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濮阳文化网讯 高考前一个月,濮阳县中学。清晨六点,校园铃声响起,在单间寝室里上下铺睡觉的刘一晨和范秀奇快速起床叠被,洗脸,刷牙,跑步出校园锻炼身体。公路两边种满白桦树,田地间小麦绿油油的一大片,几口油井的抽油机不停地转动。两人经过一方池塘,荷叶悠悠飘荡。两人一路上默契地喊着一、二、三、四。晨跑过后,两人马不停蹄地返回学校。 刘一晨在花丛间摘下六朵带杆的月季花,回到单间寝室。单间寝室墙壁上的白涂料已经褪掉,屋里没有电灯,摆辆摩托车,还有七辆崭新破旧不一的自行车整齐的排成一行。刘一晨从床底下找出一只空玻璃罐头瓶,走到门口对面的水池旁刷洗罐头瓶,瓶里装满水,插上月季花,一路小跑奔向教学楼。 教室里学生晨读,理科班多数学生在读英语或语文和生物。刘一晨拿花瓶放在背后轻步走进教室,来到路中间靠边坐的一位女生面前停下脚步。女学生方晓雯长得圆脸,双眼皮,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,上身穿件绿色外套。方晓雯抬头微微一笑,“还不坐回去读书,不怕老班看见说你。”刘一晨把身后花瓶端在方晓雯面前,“雯姐,送你的。愿你像花儿一样越长越美丽。”方晓雯双手接住花瓶,“你真有闲情雅致,那我收下了。快点坐回去读书,老师瞧见影响不好。”刘一晨说：“送人玫瑰手留余香。”方晓雯说：“可惜,你送的不是玫瑰。”刘一晨说：“玫瑰和月季花差不多,只不过月季花刺少些而已,这可代表兄弟一片心意。”方晓雯说：“折花毁木,不怕老师抓住挨批评啊?”刘一晨说：“只要雯姐开心,就算挨批评也值得。”刘一晨回到座位上,一边读书一边侧目望望方晓雯。 早读下课铃声响起,三名女学生围住方晓雯的书桌看花。一女学生说：“哇,罗曼蒂克。什么时候有人送我花该多好。”有女生插嘴,“看来晓雯名花有主了。”另一名女生低声询问：“晓雯,你恋爱了?”方晓雯微笑问答,“瞎猜什么呀,不可能的事,姐长这么难看,谁敢要啊。要不是冲我学习好点,谁肯多看姐一眼。”一个女生说：“晓雯才貌双全,好女不愁嫁。”方晓雯沾沾自喜,“哎呀,多嘴,行了行了,大家散了吧,准备上课。” 早饭时分,方晓雯跟邻班一对小情侣一起打饭,一处吃饭。刘一晨和同桌范秀奇一块吃饭,刘一晨不时地偷偷瞅向方晓雯一眼。 早饭过后,教室里又有几张书桌上摆放着塑料瓶装的带杆月季花。 周五放学铃声响起,学生陆续离开学校。范秀奇询问同桌,“这周放假两天,你回家吗?”刘一晨说：“我家离学校有四十多里地,太远了,这周不回去。”范秀奇说：“晚上回宿舍点蜡烛小心点,当心别着火。”刘一晨说：“你放心回家,保管出不了事。谢谢你,找这么一间安静的房子叫我一块住,比八个人的寝室住着舒服多了。”范秀奇说：“要谢,谢咱英语老师,是英语老师人好,肯把房子免费借给咱俩住。”刘一晨说：“你家挺远的,没事早点回去,路上骑车慢点。”范秀奇说：“我走啦,回见。” 学生纷纷离开教室,教室里只剩下刘一晨和方晓雯。方晓雯趴在桌上做数学试题,刘一晨假看书偷望方晓雯。过了一会儿,刘一晨鼓足勇气走到方晓雯身边,“雯姐,要不咱俩出去散步,晚上我请你吃饭。”方晓雯说：“省了吧,你又不是富家子弟,哪有那么多闲钱,送我颗糖吃还差不多。”刘一晨说：“那我给雯姐买糖去。”刘一晨出教室到校园代销点买了一把糖,兴奋地跑回教室,“雯姐,兄弟孝敬你的,你可要全吃了。”方晓雯喜滋滋地收下糖装进口袋,拿出一颗糖细细品味。刘一晨说：“雯姐,要不咱俩在校园里走走。”方晓雯说：“今天没空,早晨吃饭的时候,约了邻班老同学,你自个儿玩吧,恕姐不能奉陪。” 门外,邻班一对小情侣来找方晓雯。女生喊道：“晓雯,咱们出去吃饭吧。”方晓雯乐呵呵地步出教室,跟着一对小情侣走出学校。刘一晨站在教室门口外瞅着一男两女的背影,无比泄气地叹口气。 作者简介：王晨百，河南人，记者、编辑。著有长篇小说《河清之洗》、长篇小说《兄弟在北京》、电影剧本《下辈子做你的新娘》。 |
